目狻猊也和大前天一样,在马背上,滚动着一双寒光逼人,威凌四射的眼球,不停地在三人脸孔上打量。
然后,约半盏茶光景,纵马而去。
就这样,一路上,三目狻猊一共出现了四次。
最后一次,在小沙沉附近。
三目狻猊出现后,仍与前三次没有什么分别,等三人向他请过安后,他一声不响地朝三人的脸部详详细细地审视着,仿佛要看穿到三人心灵深处一般。三人因为这种场面已经经过二三次,自忖没有对不起他老人家的地方,心地泰然,任三目狻猊如何打量,神色始终一样。
最后这一次,三人以为,三目狻猊一定是又和前几次一样,瞪到最后,一声门狠,纵马而去
嘿,不然。
这一次他可开口了。
三目狻猊在开口之先,先发出了一阵令人窒息的阴笑。笑毕,用一种冷赛冰霜的腔调缓缓说道:“三位请抬起头来老夫有事相商。”
侯伯云闻言,赶紧走上一步,躬身敬回道:“老前辈尽管吩咐,晚辈们只要力所能达,无不从命。”
三目狻猊阴笑道:“老夫想留下三位的行李如何?”
健忘,有时候在很少很少的情形下它是一种美德,也是一种幸运。
侯伯云和两位镖师,三人想法相同:三件行李里面,不过几十两银子和几套换洗衣服,以及两件普通兵刃罢了,你这魔王既然看中这一点,那还不简单么?
三人又想到:堂堂武林第一位怪杰,居然为了这么一点区区微物,而跟踪了他们数十百里,还几番三次地装出怪模样来唬人,……假如不是这个魔王的名声太大,他们不笑出声来才怪。
当下,仍由侯伯云躬身答道:“遵命。”
假如侯伯云的记忆力正常的话,他应该记得他的行李卷儿里面,有一个又旧又脏的纸包儿。那是别人的东西,他没有权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