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玄龙小官人何故回避老僧?”
赵大官人讶异道:“小犬在后院习经,这半日未来前院,上人何出此语?”
清净上人用手一指棋盘道:“非是贤父子对局来着?”
赵大官人恍然地笑道:“是吟秋一人摆着古谱消遣罢了。”
清净上人大笑道:“怪不得老僧近来常有不敌之势,原来官人每日在痛下苦功哩。”
赵大官人摇摇头,笑道:“谈棋力,小大玄龙与上人或有一拚,我赵某人可差远了。饶得我再打上三年古谱,恐怕也还不是上人之敌呢!”
清净上人忙说道:“对,对。请即着人找小官人前来,老僧正欲报日前两子之恨呢!”
赵大官人一面吩咐来福到后院请爱子玄龙,一面朝清净上人打趣道:“上人有‘恼’兼‘欲’,难道是五魔未去,七情未净么?”
上人亦笑道:“随缘遇合,心如明镜,遇而不留,何碍佛心?”
二人谈说了一会,一个眉目清秀,精神饱满,年约十五六的青衣少年微笑着在二人谈笑中掀帘而入。
少年进得门后,先朝清净上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,喊了一声:“禅师好。”然后转身向赵大官人也微微一鞠躬,喊了声”爹好。”
赵大官人非常爱惜地朝爱子望了一眼,笑说道:“上人有兴,孩子,你就向上人学两着吧。”
接着赵玄龙陪清净上人弈棋,赵大官人执着一卷诗册在旁观战,直下到黄昏将近,上人方才尽兴,订了再见之期,飘然别去。
清净上人走后不久,赵大官人刚刚回到后院小室,家人来福又跟进来禀报道:“外面又有一位大和尚求见。”
赵大官人随口问道:“哪一个庙里来的?”
家人来福道:“这位大和尚好像从未来过!”
赵大官人听得来福之言,先是一怔,接着脸色速变,两眼中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