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马车前面不远处停定。
接着,一声沙哑,但却充满欢悦的招呼传了过来:“是席大姐么?”
朱元峰暗暗狠啐一口,于心底骂道:奶奶的,原来是一丘之貉!
只听春凳娘冷冷喝道:“滚开!”
朱元峰这下可给听傻了!一个那么样亲热,一个却如此冷淡,双方之间到底是敌是友?
是亲是仇?
那人接着大声嚷道:“席大姐怎么……”
春凳娘峻声截断对方话头道:“姓苟的,你少罗嗦!就算你姓苟的再年轻个三十岁,我席娇娇都不可能看中你;是个识趣的,最好趁早息了这份念头!”
天啦!这岂非千古奇闻?武林中人,不论正邪,提及这位春凳娘,几乎无不谈虎色变;如今居然还有自甘“投火”之“飞蛾”?
那人发出深深一叹,未再开腔,接着,蹄声复起,果然带马让去一边。
朱元峰受看好奇心之驱使,忍不住撩起篷布一角,悄悄向外张目望去。他看清马上那人大约五十出头年纪,脸孔狭长,肤色白中泛红,颔下无须,从眼神中显示一身武功不弱,可惜他没有南宫华那种本领,无法认出此人是谁。他只知道:此人属奸诈贪欲一型,但外貌却并不如何惹人憎嫌。
两下里于道中错过后,那人继续单骑向东,马车则继续向阳平关方面进发。
未牌时分,车至宁强县城,一行一起下车人店打尖。
朱元峰于进食时问道:“刚才路上遇着的那人是谁?”
春凳娘淡淡回答道:“姓苟。”
朱元峰微微一笑道:“谢谢,不过我想问的,是指我所不知道的那一部分!”
春凳娘接着道:“苟步青!”
朱元峰点头道:“是的,这是他的名字!”
春凳娘皱眉道:“他跟你,风牛马,毫不相关,说出来你也不认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