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走出时,淫妇低声笑道:“现在可知道我这位春凳娘的厉害了吧?”
朱元峰闭上眼皮,只做没有听得。他发觉一个外表无处不像男人的人,忽然开口以女人的声调说话实在令人恶心之至。
淫妇低声一笑,又接道:“你既然知道奴家就是春凳娘席娇娇,对于一个像你这样的后生小子,一旦落入奴家之手,合作无间会获得何等样的乐趣?妄图抗拒将会遭遇什么样的后果?一定都很明白对不对?”
她既没有先让腋下人恢复说话的能力,自然是不想得到回答的了。所以,说完之后,低下脸“香”了一个,“粉臂”一紧,“莲步”加速,一面飞快的向山外奔行,一面径自又说下去道:“你须知道,奴家这也不过说说而已,其实,到时候你自然会情不自禁……等着吧,小心肝……到时候……总之……你冤家将不难发觉,刘阮天台奇遇,楚王高唐之游,当亦不过如是也!”
淫妇一路呱噪,秽语愈来愈不堪入耳;似乎这种片面表现,也是一种莫大享受。
好不容易,淫妇住口了,脚下也跟着放慢下来;朱元峰心里有数,大概快要进入石泉城了。
又过了片刻,忽听淫妇抢先解释道:“我这位小兄弟,好像有点不舒服,伙计,有没有一个比较僻静的房间?”
对面那伙计摹地一咦道:“这位兄弟,他,他……”
朱元峰一听口音甚熟,悄悄睁眼看去,发现一点没有错,淫妇刻下投入的,正是昨天他歇过的汉中老栈;而对面露着一脸讶异之色的伙计,不是别个,就是昨天他比作乌鸦嘴的那位仁兄。
朱元峰再度合上眼皮,心底暗叹道:是非只为多开口,烦恼皆因强出头。这位仁兄,你这次大概是完定了。
果然,只听淫妇压低声音道:“哦,你跟这位兄弟,原来是老相识?”
那位仁兄不知死期之将至,竟然巴掌一拍,非常热烈地嚷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