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视线低垂,感觉局促之至。少妇向大汉发出招呼,立即继续行进。
马车驶动后,老人殷勤地向少妇问道:“这位娘子何方人氏?如何称呼?”
朱元峰眉峰暗皱,不禁对老人渐渐生出一点厌嫌之感。他心想:有车坐了,就该安分些,居然会有这么多的罗嗦。
只听少妇娇声含笑回答道:“贱妾姓孙,夫家住渭南,此番系归宁终南娘家。敢问老丈与这位相公是什么关系,怎么会赶着这种风雪天走在外面?”
老人阿谀地噢了一声道:“原来是孙家姑娘。”
朱元峰听了,更觉刺耳,老人却接着叹了口气道:“这位老弟,算起来该是老汉的侄孙,虽然出了五服,不过,这孩子倒挺孝顺的,比起老汉那几个顽劣的嫡孙,真不知要强上多少!唉唉,这年头,什么养儿防老,全是假的,天生苦命,儿孙再多也是一样。”
孙姓少妇附和着叹道:“可不是……”
朱元峰却给听呆了,好个老家伙,没人禁止你胡扯。但是,你这老家伙也不该胡乱占人便宜呀。
谁是你“侄孙”?这这岂不成了恩将仇报?嘿,真是好人难做!
朱元峰心中虽然有气,却懒得去计较。只听老人又叹了一口气,有气无力地接着说道:
“这次可全亏了娘子好心……唉,好累……对不住……老汉想憩一会儿了。”
接着,车中沉寂下来,随着车身之颠簸,朱元峰也隐隐感到一阵倦意,于是,他将身子向后靠靠紧也将双目缓缓闭上。
这样,朦朦胧胧的,也不知过了多久,朱元峰突为一声轻微的闷响所惊醒,睁眼一看,几乎失声叫将起来。
对面那名孙姓少妇,已由原来之座位躺到车板上,粉颈歪扭,七孔流血,死状极为可怖。
车中别无他人,这,当然是他身边老人下的手。
朱元峰侧挪尺许,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