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面孔,气得发青,两眼之中,渐渐露出一片可怕的眼光。
那算命先生说完话,又低下头去,自顾吃喝,仿佛全不知道事态之严重。
佩刀的汉子受了这顿奚落,自然不甘就此罢休;只见他霍地一振臂,甩去肩上那袭风衣,阴笑自座中站起,一脚踢开板凳,迈步向算命先生靠窗口的那副座头、寒着面孔汹汹然走了过去。
令狐平已看出那算命先生不像是个会武功的人,正待过去给那佩刀的汉子颜色看看时,不料他这厢尚未离开座位,形势急转直下,紧张的局面,倏忽之间,突然改变!
那佩刀的汉子向前走没几步,不知是何缘故,神情变得一变,忽然脚下一停,突又返身走回原位。
令狐平正诧异间,只听楼梯口有人哈哈大笑道:“好,好,这个年又不愁过不去啦!”
令狐平掉头一看,来的不是别人,正是那位有酒万事足的葫芦叟乐九公!
他明白!
佩刀汉子之所以突然敛尽气焰,原来是因为看到了这个老酒鬼的缘故!
最奇怪的是,那名黄衣青年也好像认识老酒鬼是何许人一般,这时双睛滚动,脸色阴暗不定,想要抽身离去。又似乎有所顾忌。一副局促不定,如坐针毡之窘态,叫人看了觉得又是可笑,又是可怜。
那名佩刀汉子知道行迹已露,只好硬起头皮,离座抱拳,笑说道:“不知前辈驾临,有失远迎……”
葫芦叟水泡眼一味,又打了个哈哈道:“好说,好说,我老酒鬼要过酒瘾,全靠瞎打瞎闯,要是事先通知,哈哈!有几个能像你蔡老三这样?不跑个精光才怪!哦?还没有上菜?
好极了,好极了,菜慢慢上没有关系,先拿酒要紧!”
口中打着哈哈,人到席前,毫不客气,凳子一拉,便在灰衣公子对面坐了下来。
灰衣公子满脸不高兴,佩刀汉子急忙从桌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