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鬼脸婆拱拱拳,故作正经地道:“武林中人,谁个不识骊山信符?敢问老前辈,此时此地亮出这个,可有什么特别含义?”
“吴年,你说话了么?嘿,嘿,老吴二,你可知老身自何处得到这个的?”
“尹老前辈,这就新鲜了!骊山信符为您老所有,除了您老信得过的人,您老还会交给谁?至于您老曾将它交给过哪一位,又自哪一位手上收回,那只有您老自己清楚。您老现在拿这个来问在下三兄弟,岂非有意为难?”
“确是的,吴老二,你反问得很对,长白三仙的机智,我鬼脸婆今天总算亲自领教到了!吴老二,老身索性跟你说个清楚好不好?这块黑符,老身曾将它交给老身的三个徒儿,他们是保了一趟镖到长白来的,如今,三个劣徒不见了,而老身却在贵观门外的竹林内,见到这个,黑符,以及一滩血!三位,你们还有什么动人的解说么?”
长白三仙,又是一怔。
什么?这个黑符鬼脸婆是在观外竹林内发现的?难道是独目叟羊叔子大意失落?或是双掌震两川身上带有二块?不,不,两者皆不可能!以羊叔子之武功和细心,如此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,决无轻易失落之可能!再者,双掌震两川被劈死的地方,并非出观人观的必经之途,纵令羊叔子不小心,又怎会那么凑巧?至于后者,更不可能成立。鬼脸婆说得很清楚,她交给她三个徒儿的,只是这一块。
事情有点蹊跷,但三仙无法知道蹊跷出在何处。
经过了这番折冲,人仙何文武冷眼旁观,他发觉,鬼脸婆的举证,虽然愈来愈近乎事实,但她实在也没有弄清楚事件真相,她只是凭着在朝阳观外发现鬼脸黑符这一点,在向他们三弟兄虚声盘套。
他想,只要他们三兄弟不要自己先漏了口,事情很可安然渡过。
人仙何文武的胆子壮了!于是,他仰天哈哈大笑了一阵,然后放下脸来,朝鬼脸婆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