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止更多的人被杀。
只有那些活着对别人的生命是个威胁的人,才是他要杀的对象。
他始终不杀无情金剑,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。
否则,在过去的几次机会里,就有十个无情金剑,也早离开这个人世了。
因为这位无情金剑,论心地并不坏。
这老家伙只是一个为虚名所累的可怜虫,一个一开始便找错效忠对象,而没有思考力和观察力的老糊涂。
对这种人,他只有怜悯。
至于那个双刀盛二该不该杀,他要亲自看个清楚,才能决定。只要还有别的路走,他就绝不走最后这条绝路。
他望望那一池磨好的墨汁,轻轻叹了口气,只好站起身来,道:“去看看再说罢!”
西校场上,万头攒动,一片人海。
他们很快的就找到了那个张宝贵。
小子年纪还很轻,只不过才二十四五岁光景,这时挤在人丛里,一张面孔涨得红通通的,两眼像死鱼般瞪看赌台,头顶直冒热气,像刚出笼的馒头。
跟小子兜肩搭背,站在一起的,是一个尖下巴的汉子。
尖下巴的汉子面带诡谲的笑意,正在悠闲的剔着牙齿,与张宝贵的一副猴急相,恰好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。
小六子手一指,悄声说道:“看到那个剔牙齿的家伙没有?所有的坏点子,全都是这家伙想出来的。姓张的早就不想赌了,他则说这一摊赌得公道,不论大小注,有吃有赔,只要继续押下去,总有翻本的时候。”
申无害点点头道:“好,我知道了,你且站在这里,让我一个人过去。”
说着,他大步走了过去,将那个张宝贵一把从人丛里揪了出来。
四周围那些赌徒虽然感觉诧异,但看到申无害衣着光鲜,气派慑人,谁也不愿多管闲事。
就连那个尖下巴的汉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