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要对那些藏金念念不忘呢?”
三郎苦笑道:“如果早些日子我没话说,现在你瞧瞧吧:我这一身伤,是哪里来的?该吃的苦,都吃过了,那批金子等于已经到了手,你叫我放弃,你想我如何舍得?再说知道这件事的如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,只要我们不露口风,谁也不会知道,既然无人知道,就无风险可言。你想想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
她叹了口气,像是已经被说服了,三郎却像想起什么似的,忽然接着说道:“花娘,你坐船惯不惯?”
她转过脸去,反问道:“为什么问这个?”
三郎思索了一下道:“今年河水,冰结得很少,如果你不怕坐船,等几天我们可以雇一条船,先放汉水,再转江陵,然后溯江而上,直驶兵书宝剑峡。”
他停了一下,又道:“这样大约需要两个月的光景,比走旱路要慢一倍,不过我却可以在船上养伤,算起来还是差不多。”
她替他松开领口的衣钮,温顺地道:“当然随你的意思。”
三郎道:“你不晕船?”
她浅浅一笑道:“我舅父是靠船吃饭的渔父,我等于是在船上长大的,你说我会不会晕船?”
三郎高兴地道:“那就再好没有!”
她忽又皱起眉头道:“那些黄金到手之后,少不了还要坐船离开,到时候是落入船家眼里,给传出去怎么办?”
三郎笑道:“那棵藏金的古树,离岸不过百步之遥,人坐在船上几乎都可以望得到,只要我的伤好了,不难在更深人静之后,人不知鬼不觉的一次搬下来,船家怎会知道?”
这正叫做:有心栽花花不发,无心插柳柳成荫。她挖空心思,废话说了一箩筐,都没有套出个所以然来,没想到在失望之余,随便问了一句,却获得了答案。
她抑制着满腔喜悦,轻轻拉了一下被头,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道:“好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