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星又笑了一下,说道:“我如果放他过去,又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心机引他出来?”
张弟仍不怎么相信道:“为什么当时我一点也看不出你有动手的意思?”
白天星笑道:“这种机会当然以你为第一优先。如果被你看出来了,你又怎肯动手?”
他笑着又说道:“这就是一品刀的一贯作风,无论做什么事,绝不使对方扫兴。欢喜骂人的人,我就让他骂个够;欢喜生气的人,我也总是尽量让他气个痛快。等他发泄完了,再瞧我的!”
张弟眨着眼皮道:“你跟这姓岳的过去有仇?”
白天星道:“没有。”
张弟道:“那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法子整他?”
白天星道:“我讨厌他的箫讨厌他这支箫上的花样太多!”
张弟道:“你过去也听他吹过箫?”
白天星道:“只听过一次。”
张弟道:“这是多久的事?”
白天星道:“两年前。”
张弟道:“在什么地方?”
白天星道:“杭州西湖。”
张弟忍不住想笑。岳人豪现在吹的箫都令人忍受不了,两年前的技术,自是不问可知。
在西湖那种地方,当你游兴正浓,忽然传来一阵比鬼哭还难听的箫声,那种滋味当然不好受。想想白天星当时居然忍受下来,没有立即发作,这份涵养已算是不错的了。
张弟忍住笑,问道:“当时”
白天星淡淡接道:“当时他比我现在吹得还好!”
张弟呆住了!
白天星道:“我的意思,你现在该明白了吧?”
张弟口吃似的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意思是说,这厮箫吹得难听,是故意装出来的?那他……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?”
白天星轻轻叹了口气,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