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看我像是个赖账的人吗?如果没有一口酒喝喝,说起话来也许会有点口齿不清,倒是真的。”
张弟无可奈何,只好又去替他添了一大碗酒。
白天星接过来,喝了一大口,笑道:“这玩艺儿真妙,只要有一口喝喝,话就来了。”
张弟只是狠狠地瞪着他,提防他又耍新花样。
白天星忽然放低了声音道:“你可知道官家办案,一向最头痛是哪两件事?”
张弟死板板地道:“不知道!”
白天星笑笑,低声接着道:“第一,是怕找不到嫌疑犯。第二,就像现在的这种情形,嫌疑犯又太多了!”
张弟只是听着。他要听的是正文,这些废话,他只当耳边风。
白天星啜了口酒道:“但有一件事绝错不了,马立死了,有人被杀,就一定有凶手!”
废话!
有人被杀,当然就有凶手。马立那一刀难道是自己砍下去的不成?
但白天星却显得很得意,似乎他这一番话已完全把握住问题的重点。
他见张弟不接腔,只好自顾接下去道:“能一刀杀死马立的人,当然不是泛泛之辈,所以眼前这种局面,也必然早在凶手的预料之中。换句话说,他杀了马立,只要他自己不说出来,就绝不会有人指出他是凶手!”
这也是废话!
杀人的人有几个会告诉别人自己就是凶手?
白天星又喝了口酒道:“所以,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个凶手是谁,知道凶手是谁的人,只有凶手自己!”
张弟暗暗冒火。
这不仅是废话,简直是胡话了。这小子是故意在吊他的胃口,还是真的有了酒意?
白天星忽然笑了笑,道:“只可惜这位仁兄,聪明虽够聪明,但还是犯下了一个错误。”
张弟不觉脱口道:“什么错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