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天民一怔道:“彼此素不相识,拜访何为?”
店家笑道:“公子这就不知道,就因为‘素不相识’,才有‘拜访’资格!”
苏天民茫然道:“这怎么说?”
店家又笑了一下道:“我们这位钱大官人,乃前户部传郎之招嗣,‘名’符其‘姓’,有的是银子,但是,我们本地人却沾不到一点光,他家设有宾馆一座,凡他地路过本城者,无论文武,只要有一技之长,均在接待之列。”
苏天民轻轻哦了一下。
店家笑着接下去说道:“除却文不能握管,武不能张弓之凡夫俗子、到了那里,多少总有点好处,如有真才实学,受到赏识,三日一小宴,五日一大宴,更是吃喝花费,包你享用不尽!”
苏天民大感鲜奇,遂笑道:“的确有趣,本公子横竖无甚他事,过去见识一趟也好,若能混到几文,回头一定请您喝一盅!”
从店家那里问得地址和走法,苏天民略整衣履,立即出栈向东街钱府走来。
到了钱府门前,苏天民抬头看去,发现这座钱府果然气派不凡。
朱漆高槛,门前两座石狮子,眉额一道御赐金匾,在在都显出这一家曾有过煊赫的功名和声势。
苏天民撩衣跨槛而入,立有两名长农客卿迎将过来。
两人将苏天民领人右厢一座书房,互通姓名,各道景羡苏天民报的当然是假名
寒暄声中,家人献上香茗。
两名客卿因见苏天民谈吐不俗,仪表出众,交谈上三五句,立即引领苏天民去到由整座前厅辟成之宾馆。
宾馆之内,又是一番气象。
苏天民进入时,馆内已有七八人在座,有穿长衣者,有着劲装者,显然在馆内文武并不分隔。
众人之中,杂有一名衣着特别光鲜之中年人,面白无须,高颧广额,看神气颇似地主钱大官人。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