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夜阑人静后的阵阵狗叫了!”
苏天民说的原是气话,不意鬼帝却听得眼中一亮,头一点,注目道:“很好,继续说下去!”
苏天民茫然一怔眨眼道:“说什么下去?”
鬼帝静静地道:“狗叫,还有呢?”
苏天民益发不解道:“狗叫就是狗叫,还有什么?”
鬼帝接着道:“那么由老汉代你说了如何?这种狗叫,显然有别于一般狗的叫声。普通野犬夜吠,多半狺狺汪汪,其声昂,其腔散,经常都在十数声之后方作领歇,有时甚至会持续到半炊之久,而你所听到的则不同至少在一般吠声中没有这么一种声促,腔沉,若狮虎之低吼,令人听来有一股森怖之感,呜呜然,嗡嗡然,十之八九走鼻音,如以人作比,几乎可以想见其发声时之不屑状和自负!”
苏天民为之目瞪口呆,半晌方道:“一点不错,前辈怎知道得如此清楚?”
鬼帝静静接下去道:“这种吠声,每夜都会听到那么几下,似有若无,忽远忽近,如非定神思索,几乎难有印象是这样的吗?”
苏天民既惊奇,又钦佩,连忙问:“前辈以为这种犬吠声有何意义?”
刀帝常冶也问道:“你老儿意思………”
鬼帝头一头,忽向前面方郑两人传音道:“在东门随意兜几个圈,然后抄小路遥奔北邙!”
前面方郑两人照约定暗号一连打出三个鞭,表示遵办。
鬼帝接着转向刀帝道:“底下就瞧你这位圣丹子的了!车过北门大水沟,有一排白杨,树下的土阜足可藏身,阁下须于马车经过时跳下,这种跳车本领,想你阁下就是在四十年前也不算一回事,现在的问题是,假如跳时被人看到,你这位刀帝就算完定了!”
刀帝因此举关系重大,毫无说笑心情,闻言一声不响,这时不断自板缝中向车外张望,似在留意看离鬼帝所说的那排杨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