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同了。
段春如今是站在房门正当中,前进或后退,都躲不开这一刀,向左右闪避或向上纵起,则又有门框挡着。
他惟一的化解之法,是以刀背磕挡。
但是,这位虎刀因为未将房中一男一女放在心上,他那口名满江湖的北斗断魂刀,此刻仍悬佩在腰间,并未拔出。
而张金牛所以敢背城借一,也正是因为看准了这一点。
他并不奢望这一匕首掷出去,就能要了敌人的性命。他只希望这一刀能叫段春受点创伤,功力打个折扣,就很满足了。
只要段春中了刀,身手一时欠灵,他也许就有机会夺门逃命。
只可惜这位张老大偏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给估漏了。
段春并不是个死人。
同时,段春又为什么要如他所想象的,一定要躲避他这一刀?
刀光一闪而没。
不是没人了段春的小腹,而是没人了段春的右掌心。
段春伸手一把抄住匕首,就像从水面捞起一叶浮萍。
他将匕首拿在手中抛了抛,才冷笑着道:“我不想污了我的刀和手,有了这个正好。”
他没等这句话说完,反手一挥,匕首第二次飞出。
这一次它是飞向它的旧主人。
虎刀段春,当然也不是一位暗器高手。
不过,无论什么暗器,以死人为目标,总比以活人为目标要容易命中得多。
张金牛一刀落空,魂胆俱裂,事实上早与死人无异。
他两眼呆呆地瞪着段春,就像要看看段春这一刀将要射中他什么地方似的,当匕首迎面飞来时,他几乎眼皮都没有眨一下。
噗!匕首透胸而入。
张金牛只像叹气似地轻轻哼了一声,便向后倒了下去。
他满脸是血,死状虽比高大爷难看,但绝气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