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使他左右为难。
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先前太平客栈外面的那个红鼻子车夫。
马车夫当然离不开一辆马车。
现在这个红鼻子就驾着一辆空马车。
马车徐徐驶过如意坊,两边的窗帘,卷得高高的,这说明它的主人因为生意清淡,正在沿街兜揽顾客。
两人四目交接,彼此心领神会。
花人才举手摸摸耳根子,手藏肩后,曲指一弹,一个小小的纸团,悄没声息地飞进了空车厢。
马车慢慢地驶远了。
花人才也跟着转身。
天色已经黑下来了。
这将是多事的一夜,也将是蜈蚣镇有史以来,最诡异,最离奇,最恐怖,以及最残酷的一夜。
很多人也许会因此一夜成名,从此以后,荣华富贵,享用不尽。
同时,也一定会有很多人,将因此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!
刻下尚在大厅中跟袁飞和薛长空密商大计的公冶长,他知不知道,在他尚未前往太平客栈之前,就已经有人为他掘好了坟墓呢?
摸黑时分,花十八偷偷地溜出了如意坊后院门。
她现在已是一身仆妇打扮。
她这一身衣服,是从厨房里烧火的张妈那里借来的。
因为她有一副苗条的身材,而张妈则是一个发福的女人,所以这一身衣服,并不如何合身。
只要遇上一个稍为细心的人,便不难一眼看出她这一身衣服是借来的。
事实这也正是她要向张妈借衣服的原因,因为这样方能引起别人的疑心。
如果她装扮得惟妙惟肖,那最多将只像一个偷了东西的下人,就引不起别人欣赏的兴趣了。
公冶长的推断果然没有落空。
花十八刚绕过墙脚,拐进左首的小巷子,身后便是遥遥缀上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