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裕想了想道:“镇后的那座旧磨坊,似乎较有可能。”
公冶长道:“林家磨坊?”
朱裕道:“我对这里不太熟,那座磨坊叫什么名字我可不清楚。”
公冶长道:“就是万花楼后面靠近大池塘的那一座?”
朱裕道:“是的。”
公冶长点头道:“那就不会错了。”
高大爷迫不及待地道:“趁现在时间还早,我们就赶过去看看吧!”
他显得如此热心,真是为了葛老夫子的安全着想?
说了,不过是想早点解决掉这个枝节问题,好让这些杀手腾出全部的力量,去为他抵敌天狼会而已!
公冶长只当没有听到,继续望着朱裕道:“最后我有一个问题,不知道朱朋友愿不愿意回答?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朱朋友负伤被擒,显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,而明天太平客栈前面换人,对朱朋友来说,又是个好消息。何以朱朋友对严刑逼供尚且无动于衷,在听到这个有利的消息后,却反而突然改变主意?”
朱裕沉默了片刻,才长长叹了口气,道:“这就应了古人说的两句话:‘慷慨就义易,从容赴死难’!”
公冶长不觉一呆道:“朱朋友意思是说,如果你再回到天狼会,等于是死路一条?”
朱裕苦笑了一下道:“不是马上死,而是活着等死。”
公冶长像是没有能听懂这两句话的含义,眨着眼皮重复道:“活着等死?”
朱裕又叹了口气:“如果你到过我们湘西那座天狼总坛,你便会看到一些残废的苦力,如同行尸走肉般往来谷中,衣不蔽体,形如乞丐,而这些低等杂役,十九全是以前的各级长老,朱某人若是回去,就得加入这一行列。”
公冶长骇然道:“古人说得好:胜败乃兵家常事。若行事之际,偶团大意失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