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火点烟,仍然露出了上面两颗黄黄的大门牙。
他身上穿的是一套老蓝布褂裤,布料新的像是第一次上身。
一个十足的乡巴佬。
这老头真是个乡巴佬吗?
如果这老头真是个乡巴佬,花十八就不会吩咐蔡猴子悄悄上楼传话了。
原来这老头人虽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,手上却托着一粗如儿臂的亮铜旱烟筒。
谁也不难一眼看出,这根旱烟筒,除了可以吸烟,还是一件兵器。
蓝衣老头坐在庄家对面,坐的正是上次金四郎坐的那个老位置。
他押的注子,也是只押天门。
推一不同的,今天这个蓝衣老头,一点也没有为庄家带来困扰。
因为这老头下的注子很小。
上次,金四郎一出手就是五两黄金,而这老头,一注只押十个大钱。
像这样鸡毛蒜皮大的注子,张结巴当然不会放在眼里。
公冶长站在帘后,看了很久,这时忽然转向关汉山道:“关老总过去有没有见过这老家伙?”
关汉山摇摇头道:“没有,像这种长相的人,连听都没有听说过。”
公冶长皱眉沉吟不语。
关汉山悄声接着道:“总管是不是也认为这老家伙有问题?”
公冶长点点头。
关汉山道:“总管从哪一点看出这老家伙有问题?”
公冶长一双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。
这实在是个很不容易回答的问题。
因为直到目前为止,这蓝衣老头除了那根旱烟筒叫人看了有点刺眼之外,始终规规矩矩的没有闹事,而且也不像要闹事的样子。
如说这老头有问题,问题在哪里呢?
公冶长又朝楼下注视了一会,忽然扭头问道:“现在什么时候了?”
关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