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另一角的怪客金四郎,忽然轻咳了一声道:“手续已经交代清楚,金某人该可以告辞了吧?”
高大爷缓缓转过身去道:“弟台不是还有一桩交易未谈吗?”
金四郎淡淡一笑道:“这第二桩交易,最好改日再谈。”
高大爷一面哦,面露不悦之意道:“弟台是不是担心老夫一时筹不出足够的款项来?”
金四郎微微摇头道:“金某人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高大爷道:“否则,为什么一定要改日再谈?”
金四郎笑笑道:“因为大爷您今天心绪欠佳,接着再谈这些,只有使大爷您更不愉快。”
高大爷此刻的心情的确不大好,而且他也没有一定要再谈第二桩交易的意思,只是经过这样一解释,情形就完全不同了。
因为从对方的语气里,谁也不难听出,这第二桩交易的重要性,显然较第一桩有过之而无不及!
如果他身边还隐伏着一个比杀人嫁祸更严重的危机,试用又叫他如何能够放心得下?
但他高大爷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人,金四郎如此推托,他虽急着想完成这第二桩交易,一时却不知道如何措词才好。
遇上这种情形,公冶长自然不能继续保持缄默。
公冶长也笑了笑,道:“你金兄这就看错了我们高大爷了,如果你金兄不是昨晚刚来蜈蚣岭,就该知道最近几天,镇上前前后后共计发生了多少稀奇古怪事。你再看看我们大爷,有哪件事让他老人家皱过眉头?他老人家照样宽容,喝酒,听戏!”
高大爷听得遍身舒坦,身子也跟着坐直起来。
要不是公冶长如此一指,他几乎一直都忘了自己竟是这样的豪迈伟大。
金四郎点点头,隔了片刻,才慢慢地抬头望着高大爷道:“既然高大爷是个爽快人,我金四郎当然用不着再卖关子。”
高大爷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