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,势必要把一口雁翎刀自动送入他的斧网之内。
只可惜他懂得太多,也笑得太早了。
他忘了虎刀段春说过要在第四刀上取胜,如果对方变招攻向他的上肩部位,那岂不是由第四刀变成了第五刀?
虎刀段春的一式点石成金,其实并未另生变化。
他故意顿低去势,颤动刀尖,事实上是诱使这位鬼斧上当的一种手段。
就在鬼斧桑元向上撩起之际,他趁势跨出一步,雁翎刀寒光一闪,齐柄送入鬼斧桑元的胸膛!
一刀不多,一刀不少,战事果然在第四刀上结束。
鬼斧桑元腰一弓,撒手松开丧门斧,颤巍巍地往后退了好几步,方在一滩血泊中缓缓倒下。
他绝气之前,嘴巴微微张开,双眼中只有懊恼之色,而没有一丝怨恨的表情。
因为他要责怪的人只有一个。
他自己!
怪自己不该自作聪明。
这本是一个可贵的教训,只可惜这个教训无论多么可贵,都已经对他没有什么好处了!
巫五爷的胸口上,也仿佛挨了一刀。
直到虎刀段春冷笑着朝他走来,他才发觉为满足好奇心而留连,不逃,实在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。
可是,已经太迟了!
他挣扎着想大声吼喝,借以壮壮自己的气势,但喉咙里就像塞满了东西似的,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。
他想提气纵身,一走了之,两腿又如坠了千斤巨石,几乎连挪开脚步,都感到困难。
他惟一能做的事,只是呆呆僵在那里,呆呆地瞪着那口血渍未干的雁翎刀。
呆呆瞪着那口雁翎刀带着一片血光,提起,砍落。
然后便是一片黑暗。
这位巫五爷死得可说一点也不痛苦。
因为早在虎刀段春一刀当头劈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