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立将酒菜送上。
在目前这座酒厅中,公冶长可说是个很特别的客人。
因为在此厅中的十来名酒客里面,除了数他年纪最轻之外,只有他一个人穿着长衫,也只有他一个人佩了兵刃。
不过,他的长衫和兵刃,并没有为他增加与众不同的气派。
相反的,他这一身装束,只有使他显得比别人更寒贱、更潦倒、更落魄!
因为他身上那件长衫,虽然看起来还算干净,但已经很难说出是一种什么颜色。
那口佩剑的情形也差不多。
满是锈斑的剑鞘,枯草般的剑穗,在在都说明它主人和它的关系,一向似乎并不怎么亲近,他身上推一显得与众不同的地方,也许便是他此刻那副喝酒的神气。
他虽然也跟别人一样,喝的是白酒,但远远看上去,像一位国王享用着一席御宴。
邻座有人说了一句粗俗不堪的笑话,立即引起同桌的伙伴一阵哈哈大笑。
公冶长也跟着笑了。
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制造欢笑的地方。
在这里使用的每一文钱,都是流血流汗赚来的,以血汗换取的钱,在欢笑中花去,岂不是人生一乐?
花十八在账柜后面低下了头。
她也听到了这个笑话。
她也在笑。
但是,她笑,只能笑在心里,不能笑在脸上,因为那并不是一个适宜于妇道人家听到的笑话。
公冶长又喝了一杯酒,忽然放下酒杯,起身向账柜走去。
花十八在脚步声中抬起了头,含笑以待。
她非常清楚,她这里比别家的生意好。是由于什么原因,所以,她也知道,有时遇上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,光是微笑,是不够的。
有些客人只是欢喜一双眼光上占便宜,有的客人欢喜口头上占便宜,另有一部分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