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打转,连忙蓬的一声,就地跪了下去,激动地叫道:“师父……”
司徒庄初时一怔,但见聂云飞向和尚下跪,却也不敢怠慢,咚的一声,也在后面跪了下去。
皇甫文欣然一笑,道:“徒儿,果然是你!”
声调清脆,与以前的沙哑更是大不相同。
聂云飞千言万语,一时不知从何说起,当下激动地道:“怪不得弟子去泰山探望您老人家时,不见您老人家,原来您老人家出家当了和尚。”
皇甫文诵声佛号,爽朗地一笑,道:“为师法名梦觉,今后就是梦觉和尚了!”
语声微微一顿,又道:“平心而论,你看为师比以前如何?”
聂云飞忙道:“完全判若两人,如今容光焕发。”
梦觉和尚大笑,道:“人生在世,就是七情六欲难以勘得破,真正能够勘破的话,则四大皆空,就不会有任何烦恼了!”
聂云飞欣然道:“师父如今想必是看破了?”
梦觉和尚诵声佛号,道:“这是自然,为师如今心情开朗得多了。”
聂云飞忖思着道:“弟子还没有禀报恩师,那巫山碧云庵的却尘师太……”
梦觉和尚双手连摇,道:“不必说了,为师都已知道了。”
伸手指指悟玄老僧,道:“如今你该称他为师叔,为师出家剃渡,就是出于他的引介。”
聂云飞忙道:“师叔好。”
悟玄老僧诵声佛号,道:“好说,好说!”
轻轻碰下梦觉和尚,道:“师兄,怎的还不叫他们起来!”
原来聂云飞与司徒庄仍然笔直地跪在地上,不曾移动。
梦觉和尚哧地一笑,道:“这倒是老衲糊涂了,徒儿,你还跪着做什么,难道为师不叫你起来,你永远跪下去么?”
聂云飞爬了起来,恭谨的道:“弟子理当如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