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悦容相询道:“夫子此行何往?”
单剑飞悠然捋髯道:“之洛。”
玫瑰圣女又问道:“访友乎?抑仅属偶尔闲游乎?”
单剑飞深深答道:“觅馆地也。,”
玫瑰圣女面露喜色道:“如夫子愿意屈就,晚生代荐一馆如何?”
单剑飞暗吃一惊,心想好不容易脱身出来,加之下半部剑诀已有着落再随你回去岂不是开玩笑?
于是,忙大晃其脑袋道:“子其误会老朽之意矣,老朽之赴洛也,乃缘久慕东都文物之盛,处馆者,冀藉枝栖耳,子其谬矣!”
玫瑰圣女微露失望之色,不过旋即恢复过来,又道:“晚生刻下亦因事赴洛,夫子不弃,请偕行,以便一路就教如何?”
单剑飞脱口应道:“斯尚可”话出口,颇感后悔,他一心只在盘算着如何拒绝,一听对方松口让步,急切问未及细思,就脱口答了出。来,对方现下正处是非之中,自己杂身其间,万一在拳掌刀剑下将身份暴露,一身安危事小,要误了师门大事怎办?
不过,他再仔细想想,也就算了。
老实说,玫瑰圣女此刻纵不相邀,他在事情真相未明之前,他不会率尔离开的。以他今天之成就,与玫瑰圣女仍差得甚远,暗中侦察,难保没有失风之虞,像这样正面留心观察,岂不更强?
玫瑰圣女见这位才高德劭的“夫子”答应同行,心中甚为高兴,马上传呼酒保再温新酒。
这位“玉帐仙子”惟一的嫡系传人,不但美胜瑶姬,武功超绝,更想不到她在武事之余,在文学方面竟还有这等求知若渴的向上之心。
这时天色已黑,厅中已燃起无数盏油灯,玫瑰圣女酒量颇佳,喝罄一壶,仅两颊微酡,仍无丝毫醉意。
单剑飞心情不同,只好倚老卖老,每次仅浅啜即止。灯下,玫瑰圣女那副脂粉不施,如清水芙蓉般的面庞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