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不笑的干嘻了一声道:“说到意思,您那位贵友才真有意思呢。刚才,嘿嘿,他唱完歌,说要下去方便一下,没想到,最后,嘿嘿,竟驾了尿遁,来了个一去无踪!”
俞人杰一声不响,静静听完后,脸孔微沉,点头冷冷道:“代朋友会会酒账,本来不算一回事,不过,我现在却要告诉你老乡,我的朋友之中,没有一个会驾尿遁的!”
说着,转身便拟下楼。
那伙计这下可慌了。茶楼酒馆中,发生白吃开溜的事,可说司空见惯,不足为奇,但现在不同的是,这笔花账原有希望收回来,结果却因他做伙计的口不择言坏了事,这要是传到他们东家耳朵里,他的饭碗,岂不砸定了!
那伙计呆得一呆,赶忙绕过身来,拦住去路,赔笑打躬道:“老爷子多担待……
俞人杰抬头悠悠然说道:“我那位朋友,最后不是驾尿遁走的吧?”
那伙计慌忙接着道:“不不不………不不不……说真的,那位老先生,也算是个好人,今儿也许……也许一时……咳……对了,也许忽然想起了什么要紧事……”
俞人杰走至靠窗一副座头上坐下,抬头又道:“我那位朋友,今天穿着打扮如何?”
那伙计想了一下,小心地答道:“穿着很简朴,不过,咳咳,说真的,他老人家那件大褂儿,也该换换季了;至于其它方面,小的可没有留意。”
俞人杰故意皱着眉头道:“这么说,倒有点像是我那位二叔公,但我那二叔公却没有中午喝酒的习惯你再说说他的相貌看!”
那伙计奉命唯谨地又想了一下道:“约莫六十上下年纪,个儿不高不矮,一张普通老人的脸,还有,这个,咳咳,小的一时也记不起来了。”
俞人杰知道再问下去,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,于是掏出一块重约五六钱的碎银,丢在桌面上说道:“拣好的做几样送来,不够等会儿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