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坐!”
青衣老者轻轻一咳,就椅落座。
那小厮赔着笑脸又道:“老爷子要泡什么茶?”
青衣老者眼皮一合道:“麻四爷知道!”
那小厮当场一怔,期期道:“可否请您老……”
青衣老者打鼻管中哼了一声道:“再聒噪就叫你们四爷着你卷铺盖!”
那小厮怔怔然向后倒退了两三步,然后身子一转,如鱼钻网般,从人丛中一溜烟向后面奔去。
不一会,麻四爷领着两名短衣壮汉与那小厮,从后面小房间走出来,目光四下一扫,沉声问道:“人在哪里?”
那小厮畏畏缩缩地用手一指道:“在前面,靠近楼梯口!”
麻四爷轻轻一嘿,循着小厮所指方向,大踏步向青衣老者坐处走来。
走近之后,一个沉马式,双足微分,目光如电,负手冷冷道:“哪一个要会我麻老四?”
青衣老者缓缓睁开眼皮,从头到脚,将麻四爷打量了一遍,淡淡反问道:“麻四爷就是阁下?”
麻四爷铁青着脸孔答道:“是的,敢请高人亮万字,以便承教!”
青衣老者安闲说道:“三十年前金陵道上的‘是非客’,便是老夫。不过,岁月不饶人,如今也许改称为‘是非叟’或‘是非翁’了!”
麻四爷冷冷一笑道:“为了礼节,本来该道一声久仰,只是,抱歉得很,尊驾这万字,实在太耳生了!”
青衣老者眼皮微合道:“这也不能怪你,那时你还小!”
麻四爷一张脸孔给气得青中泛白,白里透紫,活似一张紧绷在胡琴底筒上的花蛇皮。
但此君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,当下仍然强忍着道:“敢问阁下,咱们之间,究竟有何怨嫌?”
青衣老者简短地道:“毫无怨嫌。”
麻四爷注目接着道:“那么尊驾来此意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