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也就没有再嫁人。”
文束玉真想说一句:“多可贵的情操,这才是不变的啊!”
七巧仙姑恨恨接着道:“他算是为心上人牺牲一切,我翁倩巧又凭什么理由要为他守此活寡?所以倩巧当时着人送去一函,大意谓:‘君似无情实有情,何无余情惠妾身’?他的复函由原差带下:‘余心已死,余意已决,卿可自处’!”
文束玉见魔女忽然住口,不禁追问道:“后来呢?”
七巧仙姑淡淡说道:“‘自处’就‘自处’,我翁倩巧已算仁至义尽,难道还真的跟在他们后面陪祭一辈子?嘿!”
七巧仙姑说着,忽然侧目一笑道:“以后,当然也有些风风雨雨传进他耳里,但是,他不但不加过问,而且始终让一份夫妻名义继续存在,像我们这样一对夫妻你说算不算相敬如宾,够不够恩爱逾恒?”
文束玉冲口道:“那么,上次在终南,你还希望他来做什么?”
七巧仙姑移目望向半空中,叹了一声,悠悠道:“你尚年轻,好多事,你还不懂……须知一个人,一生中,最最不能忘怀的,便是一生中的某件遗憾事……换句话说,也就是想得到或达到,结果却一直未能如愿……认真说来,这当然很可笑,不是么,像我,前前后后,已不知见过多少男人,然而,谁能相信,它却像一只五斗缸只盛进四斗九升九一般,就差那么一丁点儿,不能满足的空虚感便是如影随形地永远跟着你……”
文束玉大为错愕。他承认女魔这番话颇富哲理,足堪玩味,但是,形容如此露骨,说的又是自己,就令人不敢恭维了。
七巧仙姑也似忽然警觉过来,轻轻啊了一下,连忙抛出一个媚眼低笑道:“‘四斗九升九’与‘五斗’,本来只差‘一合’,你是‘一斛’现在要满出来了。”
文束玉干咳着,指指室中道:“大姐看我这间书房收拾得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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