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你习过武功,是吗?那么,你现在能不能将修习武功之经过详细说出来?但须记住,绝不能遗漏任何细节。”
文束玉除了没有说出父亲之名讳,其余都照直说了,连曾遇父亲误打一掌的经过也没有省略掉。
了尘僧人听取述说时,眼光一直望在梁栋间,文束玉述说完毕,他一双眼光依然未自梁间移开。
屋中沉默了一会儿,了尘僧人忽然转过脸来道:“小施主知不知道今天之所以落得如此,皆系拜受令尊当日那一掌之赐?”
文束玉错愕了一下,跟着苦笑了一下,摇头道:“很可能,不过,天下无不是的父母,家父那一掌并无恶意,怪都怪晚生少不更生,要是当日不使小性子,径将木盒打开,又怎会发生这等事?”
了尘点点头,但没有说什么,停了片刻,忽然站起身来道:“天机道长所指之奇人为谁,贫僧一时也忖度不出,不过贫僧另外有位友人颇精于丸散之调制,此人居处离此地不近,往返恐怕……恐怕……至少要费上五六天工夫,小施主不妨暂时住下,待贫僧前去看看有无合适之单方。”
文束玉甚感不安,跟着站起来道:“怎好如此劳动大师……”
了尘僧人没有等他说完,人已然飘身出室而去。
之后,一名沙弥端来稀粥和素点,并告诉文束玉了尘师父已经出门,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他们做。
文束玉只好道谢领受。他这次虽未能如天机道长之预期会见大智禅师,找到禅师那位方外奇人,然而,禅师这位继承者了尘僧人的这一片热忱,也就令人感动的了。他自从丧失武功以来,虽然一再遭受凌辱,但同样的,他也不只一次为人情所温暖,所以,他活下去固属万幸,万一回天无力,他觉得,他这一生也不算白活了?
一天,一天,三天……
文束玉在这座寂寞古寺中,真有着度日如年之感,他每天徘徊寺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