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颇堪自足,行医纯属济世,诊金一向不受!”
文束玉当场怔住了,不知如何是好,那名家人一旁插口道:“这位老弟也许不是长安本城人氏,可能有所不知,我们老爷说的都是实话,咳,不过,你这张方子可要拿去东街老长生药铺配药才好,长安只有这家铺子药材最地道,虽然价格可能贵一点,但是,吃药是为了治病,药不好,方子再高明些亦属枉然,这个道理你老弟应该明白。”
文束玉连说当然,于是千恩万谢向主仆两告辞出来。
找到那家老长生药铺,药抓好,伙计算盘哗啦啦一阵拨动,然后夹起笔杆,将算盘搭的一板,抬头淡淡说道:“二十八两七钱四!在这里煎另加三钱三。”
文束玉听得一呆道:“多少?”
伙计不耐烦地道:“二十八两七钱四,这里代煎则另加三钱三。你老弟是不是耳朵也有毛病?”
文束玉呆了片刻,终于如数照付,甚至连代煎费都付了,因为他已渐渐地明白过来,那位马四大爷并不是真的不收诊金,只不过是要了钱还要名而已,煎费三钱三也贵得不合情理,不过,文柬王猜想这里面可以另有它的“道理”。凡药都用“引子”,引子在药方中的地位相当重要,在这里面,很可能在引子里出花样,他多的都花了,又何必因小失大,再去吝惜这三钱多银子呢?
文束玉依嘱吃完二帖药,可是,吃与不吃,完全一样,病症在服药后一点也没有减轻之趋势,保证未能兑现,手段自然可疑,文束玉对马四太爷失去信心,只好再去找那位张驼子碰碰运气了。
文束玉因悉张驼子有着每天只看三名病人的惯例,是以这一天特别起了个大早,天刚亮便赶去法王寺后张府,可是他早,别人竟比他更早,他赶到时,张府门口三把木椅上已经坐满了人,三人之后的碰钉者尚不知有几许,文束玉无奈,只好掉头转身,准备明天重新来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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