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号病人说着,叹了一口气又道:“不过,我们这位张驼爷医术虽然高明,但诊金也委实太贵了一点,若不是手头有几文的人,可还真领教不起呢!”
文束玉心头又是一跳,搭讪着道:“不过,只要有真本领,其实贵一点也是应该的……
咳……,对了……小弟以前没来过,不知道这位张大夫诊金一向怎么算?”
那人竖起一根指点道:“一次一百两,你说骇不骇人?”
这时天已蒙蒙亮,文束玉转身四望,发现一个病人因名额已满正准备离去,于是他向那个人招招手道:“喂,老乡,你来,敝东人到这会儿还不来,看样子是不会来的,我自占着这个位置,也是可惜得很,今天就暂且让了你吧。”
文束玉绕来法王寺前,倾光荷包一算,果然全部才剩三十两左右,即使打对折,都不够付上一次。
到哪儿去筹足这笔银子呢?文束玉茫然四顾,不胜榜握之至。
找夏红云、鬼爪抓魂,或者是双狮缥局,他相信,这点银子都该不成问题才对,可是,他能去吗?
是的,他能,但他不肯!
天大亮了,他也懒得再回客栈。他见寺中清静无人,便在走廊一角躺下,夜来没有睡好,他想先睡一觉补足精神再说。
也不知过去多久,文束玉忽为寺外一阵低声争吵所惊醒。
“老张,我说呀,你仁兄也该知足一点才好。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他妈的!我姓张的有哪一点不知足,倒请你他妈的说说看!”
“譬如说,我们驼爷,这半年来,你跟老陈他们,每输一次,花红五两,从来没有打过折扣,偶尔不方便,你们就是伸手借个三钱五钱的,也都十九照借不误,今天,你老兄又要借了,一开口便三两,付你二两都不满意,你老张不妨问问良心,看你这种态度该不该?”
“为什么不该?他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