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头翁申堂主向舱中一指道:“这儿是老夫刚才值班时逮住的一名小子,你们送交给内堂蔡堂主,因为这小子是跟蔡堂主刚才逮的那个红衣女娃儿做一路来的,还有,这小子面貌颇像断肠萧文公达文老儿,请蔡堂主拷问时多多留意。”
二名壮汉原有一名已经跳上船头,且正向中舱举步走来,但在听得申堂主后面这几句话之后,脚下不禁一顿,显得有点迟疑地道:“不知申老堂主……”
白头翁申堂主大为不快道:“你们慑于断肠萧的名头,怕这小子也许在故意装死是不是?”
那汉子连忙赔笑脸道:“是,是,小的该死……”
白头翁申堂主接着训斥道:“这小子如果是装死,现在船靠岸了,他为什么还要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?断肠萧文公达的儿子会笨到这种程度么?”
那汉子又应了两声是,一面快步走近舱口,俯身将文束玉拖出舱外,反手一甩,搁上肩头,朝申姓堂主告过罪,然后一跃登岸,会合了守在岸上的一名汉子,飞步冒雨向前面一带山区中奔将过去。
文束玉原有下手整掉其中一人、冒着这人身份混进去的打算,但是,接着一想,这样做并非上佳之策。
他宰掉其中一个,将如何去控制另外一个?
如说两个一齐宰去,那将无异于盲人骑瞎马,一个帮派总少不了要有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规矩,那时,一个应付不当,岂非自速其败?
文束玉偷眼四下打量,只能约略猜忖到这一带可能是峨嵋余脉,而正确的地名叫什么,就非他所知了。
天雨路滑,再加上山道本就崎岖难行,照道理说,两名帮徒这段行程是该够苦的了。
可是,两名帮徒一路走来,步履轻快,脚下竟然毫无滞顿之感,文束玉不禁暗暗称奇,同时也更为增强他想见识见识该帮都是一些什么样人物的意念。
在山区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