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凡见过鬼谷子本人的,仍不难一眼便能认出这位胡大善人不是别个,正是鬼谷子胡其用是也!当时,我心头马上升起一团疑云:
第一,鬼谷子一向住在云梦,怎么会跑来安陆的?若说为了避免困扰,为何连姓也不改一个?甚至还供出这么一张与本人面目相差极为有限的绘像?其次,这老儿一向注重养生之道,目下才不过六旬出头,怎会无缘无故死去?于是,我马上想到,这里一定有文章,我猜测,这老儿一定是预知为了金谷宝图之事,早晚难免要有麻烦上门,不如来个诈死,好断却大家的念头!”
文束玉忍不住插口道:“且慢!你这番猜测固然不无道理,但是你又怎知道他本人尚隐藏在这座宅第之中而能将他找着的呢?”
夏红云微微一笑道:“关于这一点,得分开两方面来说:第一,如所周知,这老儿虽然怕事,但好胜心却甚强,他每筹划一件计谋,都希望亲见其圆满实现。第二,他一定想看看清楚,来找他老儿麻烦的究竟有多少?都是哪些人?”
文束玉道:“那么最后你是在毛中什么地方将他找着的呢?”
夏红云笑说:“刚付那批祭士之中,你有没有留意到排在最末的那位司磐?”
文束玉啊了一声道:“原来就是他啊!”
夏红云笑了笑道:“我当时虽然断定这老儿必然没有离开这座宅第,但因为这老儿易变术超人一等,对这老儿究竟隐在哪一角却是毫无把握。我悄悄从人丛中挨次搜索过去,在走过那名司磬身边时,忽然发觉到那位司磬似乎有点心不在焉,一双眼光不时以眼角溜来溜去。嘴角隐隐浮着笑意,祭服下面的一条右腿且在得意地轻轻晃动,这是在这种严肃的祭典中,身为一名祭士所该有的心情和举动么?”
夏红云又笑了一下,接道:“当时,我心头一动,立即向老儿传音恫吓道:‘胡老儿,今天这座宅第中来多少冤家对头,你老儿应该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