恼,他有心塌这家伙的台,于是含笑接下那锦盒,咳了一声,淡淡说道:“是的,这些灯谜都做得不错,不过小弟刚才猜中的一条却似乎拟得不甚妥当,小弟能够猜中,可说全是侥幸。”
那人一呆道:“那……那里不妥当?”
文束玉微微一笑道:“王固怒矣,然发怒之时地和欠交待。怒于退朝返官,自属是‘六宫粉黛无颜色’;然则怒于朝廷又将如何,其时岂非‘满殿文武尽泥首’?”
那人面孔大红,还忙打躬相谢道:“想不到吾兄原为此中翘楚,真是失敬得很,如蒙不弃,请入内奉茶,小弟亦可相机请教一二。”
文束玉见此人文才虽不怎样,气量倒还宽宏,当下也就没有再说下去,拱拱手辞谢道:
“小弟尚有他事在身,改日有空再来请教。”
文束玉刚刚抽身自人丛中退出,忽听有人大声道:“请问那边一条”
文束玉循声望去,看到发话的是一名青衣少年,年纪约在十七八岁左右,唇红齿白,目秀眉清,人品生得极为英俊。文束玉望过去时,青衣少年恰好也扭头望来这边,二人四目相接,彼此均是微微一怔神。
青衣少年先朝文束玉点头一笑,文束玉含笑点头相报,同时停下脚步,他想看看这位少年打的是那一条。
主事者以彩极指着那张写有“顾影自怜,打孟子一句”的谜条问道:“是不是这一条?”
青衣少年点头道:“是的。”
主事者注视着青衣少年道:“兄台准备打孟子中那一句?”
青衣少年笑着道:“是否为‘无尺寸之肤不爱焉’?”
主事者啊了一声道:“是的,是的,高明,高明。”
青衣少年双颗微红,又转过脸来朝文束玉笑了一下。文束玉见青衣少年颇有过来攀谈结交之意,心下不免踌躇起来。
他虽然不反对结交这样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