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兴建这座太平宫本就预留退路。一条自祭剑台下通往正殿,再通后宫的凝碧楼;这是预备御敌时,由各处应援而用。另一条是由凝碧楼西北角墙根内方一块大理石下走进隧道,然后经过一条极长的天然洞壁,走出太白河的上游风车坝;这是预备强敌围攻,出去求援之用。但自我表哥就任之后,认为以春风化雨作育武林英才,绝无腥风血雨之事;若日通出风车坝的隧道,反易招致宵小入宫窥觑,索性将出口封死。”
华云表点点头道:“烟霞老前辈毕生仁慈,此举自是恰当。”
女鲁班独眼里蕴着泪光,微微叹息道:“是的,他为人很好……”
一顿,仰首向天,长长地透出一口气,徐徐道:“但是,由第八届盟主就职后的第五年,我经过风车坝顺便察看那隧道出口,竟发觉有变动的形迹。但我以为久不察看,可能是地形交易,而韦天仪又傲气凌人,是以忍而不说。及至第十届盟主选定之后,我再去查看时,竟是不得其门而入。”
华云表诧道:“可是又被封死了?”
女鲁班摇摇头道:“原来那出口之处盖有一座极精致的院落,小桥、流水、小楼、花树,占地虽然不广,但清幽别致,几令人兴起终老之思。我经过的时候,恰见一位容貌极美的少妇独倚栏杆,所以认为是官宦外室,也懒得过问。直到前几天,胡老大找到我,说那魔帝霸占太平宫,才想起出口那座院落可能是他的别业。”
华云表脱口道:“一定是行宫。”
蒙山老尼急道:“老婆子,你见那女人什么样子?”
女鲁班独眼一闪,道:“瓜子脸,弯眉毛,不高不矮,皮肤洁白如玉,远处看去隐隐泛着脂光,水汪汪的眼珠,一身骚劲,连我婆子都看不顺眼。”
“这老贼!”蒙山老尼狂吼一声道:“那正是他收为妾侍的女儿韦叶枫!”
女鲁班吃了一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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