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为他担忧悬心的;可是,这边他既然留下来了,不继续等下去,也是不行的。
老妪出室望了一下,然后又走进来问道:“姓华的那位相公,他怎么自己不来?”
华云表无法改口,只好顺着答道:“华相公忙得很。”
老妪不语,最后轻轻一叹,自语般喃喃道:“这丫头也是活该。”
华云表大吃一惊,忙问道:“婆婆这话什么意思?”
老妪指指油灯,又指指幔后,下巴一抬道:“你掌着灯,自己进去瞧瞧就明白了。”
华云表耐不住心头猜疑,终于依言掌起那盏油灯,掀起布幔,走进馒后。
华云表擎灯高照之下,蓦地瞧呆了!
他以为自己眼睛发花,拿手揉揉,再看,所见仍然相同:幔后虽然仅有丈五见方之地,却布置得如一间小小的神仙洞府,四壁上下整齐地钉着一层薄木板,这样,茅屋虽旧,风沙虽大,却已无法渗进这小小的一角。薄木板上另外糊着一层花纸,黄底、小白花,间有绿梗数支,色泽素雅。地上第一层是草席,席上铺毡,毡上成了字形放着两张小床。两张床,一张陈旧,但很清洁,上面的被枕也一样。
而另一张,就大大的不同了。
红木雕架,床上每一样、每一件,都是新的;锦褥、绣枕。绸被,一样一件都折叠得有棱有角地放在那里,上面则覆罩着一幅透明的细孔纱巾;床头,另外还放着一套男用杂件,雪巾、香荷包,软缎拖鞋……
在另一张床铺上面,半壁钉着一只术橱,橱中有酒,有腊味。最上面一格还放着一列线装书,一套文房四宝,一面铜镜,以及笙、箫、琴、棋等几件消闲乐具。
华云表急急退出,返指道:“这,这”
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说是好。
老妪叹了口气接下去道:“这些,都是那丫头为你们华相公预备的,痴情的丫头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