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他吃了饼食,又去不远处饮了几口河水,回到墙后砖地上,倒头就睡。
夜静天凉,华云表不一会便即睡去。
也不知隔了多久,华云表忽为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叱喝声所惊醒。运神倾听间,但听墙外大路上一人正在怪吼着:“喂喂,老子招呼打在前头,人急造反,狗急跳墙,你们如果再不放手,老子真的要发毛啦!”
一派虚声恫吓之词,结果却只换来一阵嘻嘻哈哈笑声。这阵笑声竟然男女夹杂,不下五六人之多。
最令华云表心动的,便是先前发话的那人,口音听来极为耳熟,可是,究竟曾那里听过,一时间却又偏偏想不起来。
华云表正待起身设法窥视,忽听一名青年男人的声音大声责问道:“你真的还不服罪?”
先前那汉子叫道:“我犯了什么罪?”
年青男人喝道:“你,你?”
先前那汉子叫道:“我老子怎么样?你们双双对对,勾腰搭背,拿肉麻当有趣,老子心急赶路,只不过无心碰了你们一下,你们就硬指老子摸了你们妞儿什么地方,谁摸了?再说,就算摸了又怎样?她那屁股走起路来一摆一荡的,虽说这一带天黑地荒,不碍眼,却碍人走路,顺手推一把算什么?谁知道她不是有意歪过来给老子摸的呢?”
华云表听得又好气,又好笑。心想这厮怎么这般下流横蛮,人家有情人成双结对的月下漫步,你毛手毛脚地揩了油,不但不服罪,反而出口糟踏人,世上哪有——
突然之间,他不觉得可气了,也不觉得可笑了!
因为,他已猛然发觉了双方是什么人!那名无赖之徒,他听出,正是那名神秘而又滑稽的“黄胖汉子”,而男男女女,可能即为那些“幻形教”的男女门徒!
华云表一跃起身,探首墙头向外一看,自己猜测的,果然一点不错。
所不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