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样做,那就证明他对我并无不善之意,这种情形下,我若不先掬诚相待,将来如何邀人家共参五月五的岳阳之会?”
当下,司马玉龙盘算已定。
他为侯良玉斟满空杯,二次举杯笑道:“说下去吧,侯兄,您说完了,再听我的。”
侯良玉微笑道:“你知道我有很多话要说,我也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,你对我的身世一定想得很多,而我,对你的身世,也同样想得不少。……我们彼此均在不断地向对方试探,而都希望第一个了解对方。是不是这样的,伍老弟?”
司马玉龙坦然地点点头。
“说得更为露骨一点,”侯良玉微笑着继续说下去道:“我俩自第一次见面之后,就一直相互欺瞒对方,从我们各人道出来的假名假姓开始……这一点,请老弟听清,别生误会,我说的是‘相互’,这个相互,包括了你,也包括了我。”
司马玉龙暗暗心折,忙道:“是的,侯兄,小弟的真名是……”
侯良玉摇手止住司马玉龙的话头,笑道:“慢一点,老弟。姓名只是一个人的符号,朋友相交,贵在知心,知名仅为其次。现在,我们相处已有三数天之久,彼此这样熟了,真名实姓慢一点知道并不打紧。”
司马玉龙点头。
侯良玉微笑着又道:“现在,话入正题,让愚兄先举例证明一下老弟的欠缺知人之明。”
司马玉龙笑喊了一声:“好!”
“在进城之初,”侯良玉自动干了一杯、笑说道:“你说这座城很够气派,我信口说出它当年曾一度为三国时袁术的屯兵之处。这一点,愚兄知道,你兄弟对此史实一定也相当清楚,只是一时没有想及而已罢了,等我出了口,你当立即明白。之后,你大概对我的博闻强记感到惊讶,立即起了想知道我是不是有点真才实学的念头,所以,你接着指着‘彭山’问‘鲁山’,想试试我究竟知道多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