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山到了。
这时候,不过是黄昏时分。但为了前面除去九十里外的鲁阳关,别无市镇,故只好提前落宿。进城之后,司马玉龙挑开篷车窗帘,朝大街两边略一张望之下,不禁脱口赞道:
“喝,好气派的地方。”
侯良玉微微一笑道:“当然喽。”
司马玉龙讶道:“当然?为什么?”
侯良玉微笑道:“这儿是三国时候关东诸将讨董卓、袁术的屯兵之处。老弟,你想想看,气派怎会小得了?”
司马玉龙暗吃一惊。心想:此人的学识好渊博啊!远处,一峰微露,在金黄色的晚霞反射之下,显出一撮镶着橙黄金边的迷蒙淡影,司马玉龙心中一动,暗忖道:我何不再考考他看?
于是,他伸手一指道:“侯兄,看到没有,那是不是本县因它得名的鲁山?”
侯良玉漫不经心地抬险约略一瞥,然后摇摇头,淡然一笑道:“不对,那是东南,鲁山该在我们身后的东北。”
“那么,那一座是什么山呢?”
“彭山。”
“哦?”
“后汉中兴名将岑彭的练兵所在。”
历史,人人会读,而每个人所读的历史,都是相同的。但要能做到见景生情,背史实如数家珍,信口道来,毫不牵强,实非奇才不办。……对于侯良玉这种惊人才华,司马玉龙不禁大为叹服。
他们住进一家东升老栈。
东升老栈的规模相当大,前后共计三进。
依司马玉龙的意思,住在第一进最好,横竖只歇一宿,第二天便要上路,出入方便得多。但侯良玉经过第一进和第二进的院落,只是皱皱眉,露出一派厌烦的神色,挥手催带路的伙计,要他找两间更好的。
于是,店伙计将他们领人了最后一进。
最后一进,进门后是座花园,翠竹如林,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