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人金鹰,一个个酒量都不错,最后散席时,居然醉倒了一半,可见当时拼斗之烈。
丁谷没有醉,是因为他喝得少。
他喝得少的原因,是因为他看见另外两席上老骚包和战公子实在喝得太多,深恐全军覆没,不大雅观。
老骚包和战公子没有醉,是他们不承认醉。
“这点酒算什么?”战公子几乎一头撞上柱子还在叫:“本公子最少还能再喝五十斤!”
老骚包摇晃着附和:“我也能……”
出门后,丁谷想上前搀扶,战公子一把将他推开道:“你滚远一点,我跟包老还有话说。”
老骚包喷着酒气道:“对,那种不会喝酒的小子,不要跟他走在一起。”
战公子道:“你是我最尊敬的老前辈,我们来拉拉手。”
老骚包道:“对,拉拉手,喝老酒,年轻人像你这样子,才算有出息。”
“我怎么找不到你的手。”
“我在摸裤带。”
“摸到没有?”
“快了。”
“你的裤带系在什么地方?”
“一时想不起来?”
“找到了!”
“噫,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撒尿。”
“怎么不通知一声?”
“你也想撤?”
“你搬我不撒,还算什么朋友?”
两人并着撒完尿,居然还都能系好了自己的裤子,谁敢说他们醉了?
然后,两人便互相勾搭着对方的肩胛,以“之”字步向前行走,一路上两人还以“乱音混唱”唱了一首“张生跳粉墙”。
回到院子里,老骚包第一个往地上一躺,喃喃道:“到了,上床睡吧。”
战公子也跟着躺下去道:“你往里面睡睡,留点空位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