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一甩头,喝道:“格老子的,宰!”
他这道命令,是下给身后那四名黑衣汉子的。
这四名黑衣汉子,像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,他们等这样一道命令,已等得很久了。
如今,命令一下,对他们来说,无疑是解除了一道桎梏。
所以,四个人拔刀的动作,不仅干脆利落,神色间还仿佛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兴奋。
四把精钢长刀,顿如蟹螯般,向丁谷包抄过去。
丁谷朝四人扫了一眼,喃喃道:“你们四个人真命苦,白饶一条性命,连一枚棋子都得不到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,但亭子里却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。
听得很清楚,也听得很糊涂。
耳朵清楚,心里糊涂。
人死了得不到一枚棋子,什么意思?
这座石亭说小不小,说大也不大。
四名黑刀杀手只分别向前移动了三四步,便已来到丁谷身旁。
刀光已在闪动,刀锋即将劈下。
丁谷突然低低喝了一声:“统统站住,别动!”
他说出这六个字,手上竟又多了一杯酒。
似乎一切已告结束。
奇怪的是,那四名持刀杀手,居然听话得很。
丁谷叫他们站住别动,他们竟真的于原处站定,未再向前移动半步。
他们执刀的手,本已高高扬起,如今也已慢慢的垂放下来。
他们的目光,原是专注在自己的刀尖上,如今则在望着一根象牙筷子。
这根牙筷就插在他们的咽喉上,在他们的下巴前面,露出了短短一截。
乍看上去,就像孩子们在用麦管吹皂荚水一样;只不过现在从筷尖上冒出的不是皂泡,而是鲜红的血泡。
四个人都像吓呆了。
四双眼睛越瞪越大,但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