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那可怕的镇定吓住了,那如狂风一般的刀便停滞了一瞬。
便在这一瞬间,白衣人的长剑已划空而出,干脆、直接!
一声惨叫,精瘦汉子倒跌数丈,胸前已被扎了一个大洞。
那两个黑衣汉子的刀也已向白衣人攻至,一上一下,刀划过夜空时,挟起丝丝破空之声,那白衣人仍是一动不动地站着,冷静得让人感到可怕。
两个黑衣汉子与那精瘦汉子一样,也是被此人的镇静感到不可思议。但他们已察觉出了精瘦汉子失败的原因便是那么犹豫了一下。
所以他们不准备再犯同样的错误了。尽管他们感到此人的冷静有一种阴森的感觉,但他们仍是硬着头皮将那招使完。
但接下来的事却让他们更觉得可怕。
面对汹涌而来的刀光,那人竟视若无睹,相反,却用身子迎将上去,朝那刀光飞身扑去。
当然,他的身法很好,那本是砍向他脖子的刀变成深深扎入他的胳膊,而本是想切他下腹的另一刀,竟是扎进了他的大腿!
然后,他手中那柄奇长的剑便已出手了,剑法仍是那样干脆利落,但有效。
两颗人头高高飞起!那颅腔中的热血则喷了白衣人一脸一身,他竟擦也不擦!
现在,他身上的白衣衫早已被鲜血染红了,有黑衣汉子的血,也有他自己的血。
那胳膊上,腿上的伤还在“汩汩”地流着血,他却似乎已忘了,一步步地向欧阳之乎及小六林子这边走将过来。
他的目光仍是那么空洞无物,似乎刚才那场血腥对他全无影响。
欧阳之乎忽然觉得对方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具走动的尸体。只有尸体,才会如此不知恐惧,不畏死亡。
欧阳之乎想起小六林子告诉自己押车的职责,忙迎将上去,大声地道:“我是押车之人,你这人怎的如此不讲理,非你之物岂可强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