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贯天的魔箫此时已经扬起。
人未动,两股杀气已在这片竹林中冲荡、搏杀。
枯叶横飞,灰尘乱扬,飞沙走石。
整个竹林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变得黯淡了。
铜枪、铁棍、银剑只觉呼吸已经不畅了,胸口沉闷得很。
他们急忙盘腿坐好,凝神屏息,调运内力。
先出手的是秋梦怒。
他的右足轻轻地向前虚点一步后,身子突然暴起!
身子团旋疾转,搅乱了风,搅乱了空气,搅乱了人们的视线。怒意!怒气!怒火!
“怒剑”如一条狂怒已极的毒蛇,以凌厉之势,挟着“咝咝”的风声,虚幻如梦向刁贯天当面卷上!
刁贯天的魔箫一扬,竹林中立即充斥了一种阴森之气。
他的魔箫如同活了一般,在他指间弹跃。
不但是指间,还有手腕、肘部,他的整只右臂,便已成了魔箫狂欢的舞台。
刁贯天的步法如鬼魅般,令人无法捉摸。
怒剑所笼罩的空间极大,所攻击的角度极多,招式更是环环相扣,奇变无穷。
但每一次,“怒剑”最终所触及的,都是那根在刁贯天右臂上翻掠穿梭的魔箫。
仿佛有一股无形之力,将“怒剑”往那儿吸引一般。
刁贯天的武功太过诡异了,他的手没有触及魔箫,而是魔箫自己在他的手上磕、挑、砸、点、撩…
他是以心御箫。
任何人,他的动作即使再快,也不可能快得过心念一闪。
而刁贯天只要心念一闪,无需经过肌肉及骨骼运动这一过程,他的精神及他的内家真力,便共同地完成了他所要去完成的动作。
所以,秋梦怒总有处处受制之感,他的剑所指之处,总有一根似乎无处不在的魔箫在等着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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