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野栖继续问道:“你觉得风宫最终会胜还是会败?”
若是平时,小意听到牧野栖向她问起这一点,足以将她惊出一身冷汗,而此时在酒意的作用下,她却抛弃了重重顾虑,道:“这些年来,风宫有胜有负,有成有败,胜败皆在人为而已。”
牧野栖饶有兴趣地望着小意,道:“但你有没有听过‘邪不胜正’这一说法?”
小意显然颇有些醉意了,她吃吃一笑,道:“难道少主竟自认风宫为邪?我娘生前是一个名门正派的伺传人,可最终……我娘一生坎坷,早早离世,我在风宫中伺侍少主,却没有受什么委屈。照我看来,所谓的正邪,就如一张纸的正反两面,以这一面为正,另一面则为邪,反之亦无不可。”显然她娘曾有过不少坎坷,以至于小意只能以一言带过而不愿提及。
牧野栖怔怔地坐着,竟久久无语。
良久,他方缓缓长吁了一口气,一连灌了三大杯酒。这时,他与小意一样,亦有了醉意,小意忘了替他斟酒,而牧野栖也忘了小意是伺侍她的婢女,他只顾自斟自饮起来。
当烛火即将燃尽时,牧野栖已醉了。他强自站起身形,却因动作太大,一下子震动了桌子,将蜡烛震翻,屋内顿时一片漆黑。
小意赶紧上前将他扶住,她的脚步也有些虚浮了,两人踉跄着摸到床边,小意扶着牧野栖让他躺下,没想到牧野栖的身子倒下的同时,将她的手也压住了,小意的身躯不由自主地与牧野栖紧贴着,一股男人的气息扑鼻而至,小意的心跳倏然加快,似乎随时都会跳出心腔。
她的声音轻颤道:“少主,小意的手……让我替你脱了衣靴……”
牧野栖“嗯”地应了一声,翻了个身,非但未使小意的手臂可以抽出,反而将大半个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。
小意脑中“嗡嗡”乱响,呼吸越来越急促,喉底干涩,浑身一阵燥热。她一动也不敢动地躺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