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放下。
走出隔壁房子的是一名客栈伙计,此人年约三旬,乍一看貌不惊人,过目即忘,他一手提着一只空木盆,一手提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,“蹬蹬蹬”走下楼去,穿过楼梯口的一扇门,进了伙房。此时伙房内的大厨都已收工了,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妈子蹲在地上,洗着一大堆碗筷。
那伙计将木盆放在老妈子脚边,又将抹布扔在木盆中,老妈子本是一直低着头,像是没有察觉有人进来,直到那抹布落下时碰了一下她的身子,她才有点迟缓地抬起头来。
那伙计指了指木盆,又指了指堆得高高的碗,用手比划着。
老妈子的脸色有些腊黄,额头皱纹很深,一双手显得甚为粗糙,甚至有些浮肿变形,大概是长年累月泡在水中之故。见伙计的一番比划,她用力地点了点头,喉底发出“嗬嗒”的低呜声,原来她竟是一个聋哑之人。
伙计又伸出右手,拇指、中指、食指三个指头来回拨动了几下,像是在拨动着算盘。
那老妈子竟也领会了他的意思,指了指厨房的后门。
伙计向老妈子笑了笑,随即绕过伙房内的一些杂物,推开后门,原来伙房与一个不大的单间相连着,那单间小屋竟没有开窗,此刻屋内点着灯,里面有一女子及另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一张小方桌前。
伙计反手掩上门,低声道:“大姐,那双目失明的妇人并非九煞门门主的胞姐。”
那女子与中年男子对视一眼,两人的神情都显示出一种如释重负之色。
伙计接着道:“但此妇人的身分也绝不寻常,也许,她的来头比九煞门门主的胞姐鄂赏花更大!”
那女子淡然道:“只要她不是鄂赏花,我们不去招惹她,无论她的来头有多大,都无关紧要。”
中年男子却道:“柏竖,莫非你已查清了她的身分?”
被称作柏竖的伙计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