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污泥,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气,想到自己身上有伤,极易为人起疑,便将几处血污用离别钩割去了,又将衣衫胡乱扎了扎,以遮住几处明显的伤口,上上下下“收拾”了一番,这才向夫子庙内走去。
步入夫子庙内,便觉有阴湿之气迎面扑来,同时掺杂了朽木的气息,夫子庙内立着夫子的泥塑像,表层的漆早已脱落得斑斑驳驳,几个衣裳褴褛的人在夫子雕像前团团围住,中间燃着一堆篝火,其中两人用一根木棍串着一物,在火中上下翻动着,发出“吱吱”之声,定神一看,竟是一条已开膛破肚的野狗!
白辰这才明白这些人原来是流落镇上的叫化子,而非镇上之人,但他好不容易才见到人,何况将井水有毒之事告诉他们,也未尝不可,故微觉失望之余,他还是走进了夫子庙中。
庙中几人看了白辰一眼,没等他开口,已将身子挪了挪,空出一个缺口,那意思很明显——空缺位置是让给白辰的。
白辰一怔,心中忖道:“他们是认错人了么?”
犹豫间,已有一人道:“兄弟面生得很哪,走哪条线来的?”
白辰又是一愣,但很快便明白这必是叫化子间的切口,心想此言多半是问自己由何处而来。
于是他道:“江南临安。”
几名叫化子相视一眼,方才那人道:“原来兄弟是刚拆的锅。”他指了指那个空缺的位置,道:“坐下吧,这野狗已烤得五成熟了。”
白辰看了这人一眼,只见对方蓬头垢面,一口牙却齐整洁白,身材甚为高大。他依言上前,在那个空缺位置学着他人的模样盘腿坐下,忖道:“‘刚拆的锅’又是什么意思?”同时暗自思量如何开口说井中放毒之事。
忽听得嘻嘻笑声,一个童稚的声音道:“叔叔真羞,大人还戴手镯镯!”声音清脆悦耳。
白辰一呆,循声望去,竟然发现左侧正在烤着野狗的那人腋下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