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时,自嘲地笑了笑道:“不瞒先生,当时我对令郎亦颇为不满,责恨他为什么要违背武林正道,击伤武帝前辈,却不知他有身不由己之处。”
言语间颇有自责之情。
牧野笛赶紧道:“谁又能未卜先知,知道这其中另有隐情?其实倘若犬子风儿真的身入魔道再无法自拔,自是该将他……诛灭,以免祸害江湖。“范书肃然起身,向牧野笛深深地鞠了一礼,道:
“习武之人本无太多繁文缛节,但先生高风亮节不由让在下肃然起敬!”
牧野苗赶紧也站了起来,道:“范城主谬赞了。”
范书诚恳地道:“我之所以成为霸天城主,一则为报家仇,二则是为了让霸天城不再为恶江湖,但在先生面前,我又何尝是什么城i?若先生不嫌我出身落寞,又身在曾被江湖中人视作洪水猛兽的霸天城,已是我之幸运了!”
牧野苗感慨地道:“看你如此,我便更是急切想与风儿相见了。”
范书心中一动,脸有惊讶之色,道:“这却为何?”
牧野苗道:“据说武林中人将你与风儿相提并论,称道你们两人是这些年来的武林后起之秀,我见你如此出类拔革,于是不由想见风儿,看看他是否够格与你相提并论。”
范书有些腼腆地笑了。
“一个身为三千弟子之首的人,有如此腼腆的笑脸,说明他绝对不是心傲之人!”牧野笛心中这样想着。
范书道:“令郎天资过人,武功更是卓绝,我又怎能与他匹比?”
正说话间,外面有人禀报晚膳已备好,请范书过去用膳。
范书显得兴致很高地道:“与先生言谈,有如沐浴春风之感,委实不愿就此打住……”
牧野笛哈哈一笑,道:“范城主是否有心让我同去,却又怕我伤势大重,想将晚膳设于我这边,与我共进,却又觉得有些不巷,是也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