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得上城里的一号名人,为了几两散碎银子跑到桃红的床下听了一夜的水响,这事儿若传出去,我们还要不要在这地头上混了?”
“那是,那是。”那被称作“韩爷”的少年连连点头,却又不无委屈地道:“可这事也着实蹊跷,我明明看到鞠弓那贼小子身上揣了好几十两银子,怎么一进杏春院,那钱袋里就只有这几两碎银了呢?”他抛抛手上的几锭碎银,满脸疑惑。
“是啊,这也奇了,就算先买票后上床,像桃红那样的妞儿,票价不过一二两银子呀!”那位纪少搔了搔头,也是一脸迷茫。
这两人都是淮阴城中的无赖,那个叫“纪少”的少年,姓纪,大名空手,别看他年纪不大,却人小鬼大,混迹市井鲜有吃亏的记录,这在无赖这一行中也算得上是一大奇迹。而那个唤作“韩爷”的少年,姓韩名信,一身蛮力,酷爱习武,曾经自创三招拳法,也算得上无赖中的一大豪杰。两人自小混在一起,情同兄弟,骗吃骗喝,偶尔巧施妙手,总是搭档在一起。
昨夜韩信跑来,说是见得东门口的屠夫王鞠弓揣了大把的银子进了杏春院,纪空手平日里对鞠弓欺行霸市的作风就反感,一听说还有大把的银子可以借用,就计上心来,准备干他一票。
他们两人素知鞠弓与杏春院的桃红交情不错,是以到了杏春院,二话不说,先悄悄地藏到了桃红的大床底下,准备等这两个鸳鸯熟睡之后再顺手牵羊,谁想这一等不要紧,鞠弓似是吃了什么壮阳之物,异常精神,折腾了桃红整整一个通宵,害得纪空手与韩信足足听了一夜的泉水叮当,直到天明,才取到了鞠弓挂在床边的钱袋。
等到他们溜出城来,打开钱袋一看,才发现这袋中只有几两散碎银子,害得纪空手连叫“晦气”,拖了韩信来这大河之中洗洗霉运。
“不过此次虽然没有发财,却让我们却长了不少的见识,想起桃红那猫叫的声音,我至今心还痒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