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翰,不由得皆大惊,数名大将欲阻刘秀,但却被刘秀回绝,更被刘秀以军令为由,禁止诸将劝阻。
邓禹知道没办法劝阻刘秀,尽管他们都知道昔日刘秀从不做没把握的事,虽然总是险中求胜,但那之中总有可以赌的成分,可是这一次,众将心中却没有一点底。
郑志的武功众将心中也清楚,在这些人当中,并没有几人敢说自己一定能独胜郑志,但是郑志却只是死在王翰的箭下,那王翰的功力确实是骇人听闻。
此刻刘秀身为一军之主帅,若是有什么闪失,那又如何向那数十万军民交代?
邓禹不知何时刘秀变得这般坚决和固执,不过,他也知道,如果刘秀不出战,便没有人能有与王翰一战之力。
尽管邓禹对自己的武功极为自负,却明白与刘秀之间尚有差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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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秀一身轻装,刀负于背上,剑挂于腰间。
四月的天,阳光正暖,花草繁茂,倒也显得春意昂然,生机勃勃,只是在整个虚空之中仿佛弥漫着一层浓烈的死气。
森然的杀气仿佛渗于每一缕春风之中,再传于每个人的内心,春天里却有种从未有过的寒意。
王翰没有再长啸和呼叫,因为他感觉到了刘秀的战意,一往无回、坚定不移的战意。
战意便像是地形的潮水,自枭城军军营之中涌出,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王翰的心灵,然后化为杀气,接天入地,漫于每一寸虚空,愈演愈烈。
王翰知道刘秀不再逃避,抑或一开始刘秀便不曾逃避过,只是在积累战意杀机。
王翰一人立于荒丘之上,此地距枭城军营三里,却可以看到枭城军营所在。是以,刘秀一出营门,他们的目光便在虚空之中纠缠在一起。
四方乌云以极速向这片荒丘之顶涌来,受这片虚空异样气流的牵引,如漫过海堤的潮水般,让天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