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人几乎全遮住了。他粗豪大声道:“让老宗主见笑了,我等本应该捆了蓝倾城那狗贼来见你,结果反而……”他重重地一跺脚,不再往下说了。
石敢当心头咯噔了一下,猛然由高山流的话中领悟到:也许像高山流这些人并非没有察觉到蓝倾城投靠术宗,只是势单,无力反抗而已,否则他们再如何对蓝倾城不满,也不至于直呼其为“狗贼”。
而且从这五人身上的伤势来看,这哪像是同门之争?分明是在以性命相搏!
看来,蓝倾城一直以来只是顾忌不知石敢当的下落,如今石敢当已被控制,他已可以索性摘下假面具,对宗内反对他的人扬起屠刀了。
石敢当目光落在了最左侧的,也是受伤最重的那人脸上,良久方认出此人,因为此人变化太大了,不仅仅因为年龄上的变化,而是某种精神、灵魂深处的变化。此人名为侯厘,曾是出了名的乐观豁达,但此时石敢当却在他身上看到了看破一切的冷漠。
“是侯厘吧?”石敢当道。
侯厘淡淡地点了点头,与其他四人的激动相比,他的冷漠很不寻常。谁也看不透他既然为了见石敢当而不惜与蓝倾城反目,为何见到石敢当时却又如此冷漠。
石敢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道:“是我连累了你们。”
“错,就算你不回道宗,我们迟早也是要与蓝倾城拼个你死我活的,因为他早已沦为术宗、内丹宗的走狗!”说话的是侯厘。
果然如此!道宗内部果然有人早已知晓了这一内幕,而不是像石敢当最初所猜测的那样:道宗上下都被蒙蔽着。
或许,石敢当回到道宗,只是促使这一场冲突提早到来而已。而从结果来看,反对蓝倾城的力量对蓝倾城根本构不成威胁。
那岂非等于说一切都已无可挽回?
虽然石敢当先师——尧师曾说只有三宗合一,重立玄流才是惟一正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