姒伊忽然轻轻一叹,道:“可是姒伊根本不喜欢此曲——陈公子切莫生气,我这么说,绝不是有意戏弄,而是另有缘故。”
对姒伊的这一番话,战传说的确吃惊非小,无论怎么看,她称方才还倾心弹奏的曲子毫不喜欢,实是难以理喻。
但战传说也的确没有丝毫责怪姒伊的意思,姒伊说这其中另有缘故,战传说便信了,没有理由,没有原因。
最终,战传说什么也没有说——有时候,沉默也是一种最好的回答。
姒伊这时缓缓站起身来,笑了笑,道:“我们不必总谈此事。之所以请陈公子前来,是有些事想请教陈公子。”
“姒小姐但说无妨。”战传说道:“‘请教’二字则不敢当了。”
姒伊微颔螓首,道:“陈公子对救出殒城主有什么把握?”
她的语气很平缓,的确是像与亲近的挚友交谈,十分的自然。
但此言在战传说听来,却有如晴天霹雳!他只觉脑中“嗡……”地一声,惊骇欲绝,一时间哪里还吐得出半个字?
如果眼前不是姒伊而换成司禄府其他任何人,只怕他已经转身就跑!至少也会立即全神戒备,以防不测。
姒伊道:“陈公子不必紧张,我既然这么问,显然就绝不会对你有敌意。”
战传说好不容易才使自己静下心来,他知道照目前情况看来,他已没有否认的必要了,姒伊一定早已知悉了一切,才会如此说的。
所以他道:“姒小姐自称是市贾中人,为何对此事也能知晓?”
姒伊道:“买卖有大有小,也许我的买卖做得大了些,需要知晓的事情便格外多些吧。其实做买卖与行军布阵有许多神似之处,也讲求知己知彼,也求讲天时、地利、人和。”
战传说越来越不敢小觑姒伊了,他很认真地道:“听姒小姐这番话,不难推知姒小姐的买卖一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