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敢当淡淡笑道:“二十年没有见到道宗的人了……恐怕今夜我难以入眠。对了,你不要再称我为宗主了,你的师父曾与我同为当年道宗三旗主之一,就称师伯吧。”
“在属下心里,道宗宗主永远是你老人家!”
石敢当敛起笑意,有些不悦地道:“此言差矣!若是道宗的人都如你这般愚顽,恐怕我将不敢再踏上天机峰一步!”
黄书山道:“宗主仍在,岂能又另立宗主?当年我一直主张继续寻找宗主下落,直到找到宗主为止……”
“你若再如此说,以后我便永远不与你相见!”他的话一下子被石敢当打断了,黄书山呆了一呆,见石敢当的神色不像戏言,他便泄气地坐了下来,竟忘了给石敢当让座。
“二十年前我离开天机峰,谁也不知情,也不可能查出我的行踪,在这种情况下,道宗大局必须有人操持,蓝倾城能出面担当此任,可谓很有‘舍我其谁’的勇气与胆识。据我所知,当时并无几人反对由蓝倾城接任宗主之位,由此可见大家对他还是十分信任的。他敢背负可能会加诸于他头上的罪名,为大局着想,我很佩服。如今道宗又得到了‘九戒戟’,足见他成为道宗宗主之后颇有建树。事实上,谁为宗主其实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是否能光大道宗!若只是因为顾念昔日小恩小义而惦念我一介老朽,才是真正可笑可悲。”
黄书山沉默了。
但石敢当却看出黄书山其实并没有心服口服,不由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。黄书山的表现使石敢当意识到今日的道宗恐怕有些复杂,他太了解黄书山的性格了,知道黄书山就算真的在天机峰过得不顺心,若没有其它原因,也是绝不会在他面前提及对蓝倾城继宗主之位一事的不满。
石敢当宁可自己的直觉是错误的。
但他的希望落空了。
黄书山猛地抬起头来,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,连声音都变得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