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一声:“小心!”晏聪一惊之际,骇然发现无数断草如箭般漫天射至,目标齐指自己一人!
灵使已然从容化解了顾浪子的攻击,并借顾浪子的攻击反噬晏聪,而且出手毫不留情。如箭断草来势之疾之猛,更胜先前!
晏聪手中长剑光芒暴炽,幻作光盾,笼罩于自身三尺范围之内。
密如骤雨的激烈撞击声持续冲击着晏聪的心神,几乎使他气息大乱。仅仅是一些弱草,但与晏聪手中之剑相撞时竟有惊人的力道,且方位、角度、速度百变莫测。
晏聪剑势顿滞,光盾亦即刻消失,他“踏踏踏……”一连退出数步,且在间不容发间接连更换剑势,最后总算免去兵器脱手之厄。
但他已感到虎口剧痛,且有粘湿生出,显然虎口已裂!晏聪虽竭力把持,手中之剑犹自持久颤鸣,似乎剑也在心悸不已。
晏聪的目光不敢自灵使身上错开一瞬,自也不能顾及手上的伤势。
南许许显然亦受波及,不知何时已由石桌的一侧移至另一侧,他双手用力按着石桌边缘,身子前倾,似在竭力稳住自己的身形。
灵使骈指成剑,遥指顾浪子眉心,以平稳却奇怪无比的步伐欺身而进。
凭借这平淡无奇、毫无诡变的攻势,灵使竟对顾浪子保持了始终如一的强大压力,并予晏聪、南许许心灵以极大的冲击。
顾浪子的瞳孔不断收缩,仿佛是在畏避阳光,而眼中的光芒却比阳光更亮。
他的身躯凭空飘起,如同一片毫无分量的轻羽。
灵使的指尖与他的躯体始终保持在六尺之距,两人似被无形的纽带紧紧连系在一起,并以一个固定不变的姿势凭空飘掠,情形近乎诡异。
一进一退。
进者为灵使,退者为顾浪子。
最先力竭的,必是顾浪子无疑!
力竭之时,岂非就是他命丧灵